第502章

滩烂泥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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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想到一半的话被凭空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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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盈地，没有丝毫偏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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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拉科愣了一下，嘴唇仍然张着，抬眼望向哈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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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黑发男孩已经沉默了太久，说话的声音透着融雪般的干净，却不可避免地掺带沙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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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着头，抬头蹭了蹭自己的鼻子下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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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故事也并没有那么差……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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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利轻轻地说，之后像是被什么事逗笑了，右手半遮着嘴，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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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这么笑着，同时感到眼角滚落了什么温热的东西。心跳不知什么时候完全变得缓和，甚至在晚风拂过之时变得温暖起来。他用手擦去那滴落到一半的眼泪，勾起嘴角去看德拉科的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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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拉科看上去完全呆住了。他直勾勾地盯着哈利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动弹，眼神紧缩又涣散，看上去像是灵魂出了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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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利把手放下，肩膀终于完全松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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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笔直地站在那里，浅笑着接住德拉科先是震惊——后来变得困惑——紧接着又忽然清明过来，并因此变得更加不可置信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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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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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拉科睁大眼睛把哈利看全了，片刻之后动了动双脚，脑袋后仰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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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然后，他向前迈进半步——仍然不可置信着——注视着面前的黑发男孩，唤了一句：“哈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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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利的嘴角更弯了，同时又有点想接着流泪。但他没有允许自己再将情绪宣泄下去，而是认真、明确地点了点头，轻声回答：“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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