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上任何两个走两条路的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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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,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陈牧成单拎出来的了。陈牧成这些年总是不愿意去回忆一些过去的什么事,现下从头到尾一桩一桩,一件一件,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仔仔细细回忆一遍,竟对这前前后后的所有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,陌生得似乎是在旁观别人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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匆匆过几年,匆匆结束几年,再匆匆迎来几年。在那时分开的千百个日夜里,陈牧成是从来没想过,有一天,他竟然还能再回来这里,再见到杨乘泯这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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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是五月。洛山绿水盈盈,丛山青青,不寒凉也不燥热的暖春五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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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雨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开的,敲敲打打地四面八方砸落。窗户没关紧,白色纱帘在风雨间荡来荡去,飘来飘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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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间宽敞清净的单人病房,为什么会在这里,回想这点,因为左手手腕的束缚感和疼痛感两种不适在这时很及时传递到大脑,所以复盘这个前因后果,陈牧成倒也不像回忆前面那些那样费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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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杀了。在杨乘泯面前自杀了。杨乘泯用假结婚骗他回来,在他来了以后,不愿意放过他,不愿意让他走,不愿意让他离开这里。恍惚间,崩溃间,浑浑噩噩间,被逼绝境的走投无路间,他一刀,划开了自己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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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倒,就倒得昏天黑地,不知道抢救了多久,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不知道今时是哪一天。只知道,他做的那个所谓好长,好长,被雨声打断的梦,不过是他在鬼门关前徘徊的走马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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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牧成微弱地动了一下手指,想去把耳朵上的助听器摘掉,他这些年长时间生活在廉价助听器带来的混乱杂音下,猛然再回归到正常健全没有嘈杂的听感中,只会使他感到不习惯和不舒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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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陈牧成那时是瞒着杨乘泯这件事的,他因为被杨乘泯困到水里耳朵出现听力受损的情况,直到他走,也没有让杨乘泯知道过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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