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页一个价,超过两页,不好意思,你需要加钱。
刘一民的稿子写到了四万五千字,远远地超过了两页的限制。
“总共6毛钱,邮票在这儿自己贴,来,我先把你的稿子再装订一下。对了,小同志,你的小说叫什么名字?”
“《驴得水》!”
“写驴的?现在‘人’都写不过来,你怎么还专门给‘驴’写小说。最近《人民文艺》《燕京文艺》的杂志我都看了,写‘驴’不行,你得写点十年期间受苦受难的事情。”
邮局的工作人员一边给刘一民装订,一边劝道。
工作人员说的是伤痕文学,自从77年10月刘新武《班主任》发表之后,整个文学界涌现出越来越多的伤痕文学作品。甚至出现了一种现象,只要作品带点“伤痕”,被过稿的概率会大大提高。
“我对‘驴’有信心,您喜欢看十年间受苦受难的事情?”
“我是工人,对这些倒也不是喜欢,杂志上现在都是这种。”邮局的工作人员指了指旁边的几本杂志说道。
这是一个对作家和纯文学作品来说最好的时代,大家精神生活极度匮乏,读书看报成为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消遣。不仅知识分子读书看报,工人也看,农村也会有人读报。作家地位日渐高涨,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人人喊打的时候。
稿费看着不高,但是在这个时代却算是相当高的标准,大部分作家靠着稿费都能过的不错。极少数会跟路遥一样,即使拿着不菲的稿酬,依然过得穷困潦倒,甚至最后去燕京领奖的路费都没有。
《人民文艺》和《燕京文艺》刚复刊,杂志的销量一期高过一期,跟作品的质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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