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

就想把人揪出店，而后在某人一迭声的“钱还没付呢”的喊声里不耐烦地倚着柜台等了一阵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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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秦问川逮着店员唠了半小时嗑，终于舍得跟满屋子的青草气说再见后，淮南月才步伐匆匆地出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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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问川脸上挂着的笑还没散，偏头睨她一眼，目光顺着泪痣流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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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急什么？”她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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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降临，屋檐下点着灯。淮南月背光站着，半边脸隐在暗色里，眼中纷繁的情绪并看不分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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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或许什么情绪也没有，连她自己也闹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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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沉默一阵，才说：“为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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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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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副本里救我，现在又送我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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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问川脸部的轮廓被光影清清浅浅地勾勒出来。她的眼瞳里映着不知哪出的灯火，像是聚精会神地盯着淮南月的脸看，又像是看着她身后孤零零立着的路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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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边渡过来一阵风，远处饭店的烟火气轻飘飘地往这儿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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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问川把垂到脸颊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，眨眨眼，忽然答非所问：“你别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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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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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看你的面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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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她上前一步，蓦地伸出了白而瘦的右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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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手缓缓往上抬，最终在淮南月眼前停下，顿了一息，虚虚悬停在了淮南月的眉骨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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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没有肢体接触，但淮南月还是觉得有点痒。她蹙了下眉，不自觉阖上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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