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或再跌下去,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支线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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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观众一旦对她失了兴趣,剩余的事便顺理成章了——她吊着嗓子完成了演唱,途中没有受到其他阻碍,顺顺利利下了台,窝在角落等待体力恢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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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子虽然昏沉,但还算转得动。淮南月倚在廊柱上,阖眼思索棉絮所代表的含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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棉絮轻轻飘飘,毫无生气;就好像她们的生命也轻轻飘飘,一眼就能望到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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禾官死不见尸,艾官无足轻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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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她们曾经也是有血有肉的女孩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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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书里的芳官曾说“我先在家里吃二三斤好惠泉酒呢”,学了戏后便一口酒没再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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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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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南月又陆陆续续做了几场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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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场梦里,因为唱戏时出了纰漏,便被勒令顶着碗在霜重露浓的秋夜跪了一整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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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场梦里,人声嘈嘈,她风寒刚好,便被要求去陪那群只长了嘴巴和眼睛的人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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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场梦里……死了的雀儿忽然活了过来,扑腾着翅膀穿出牢笼,飞过高墙,飞到了自己看不到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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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畔终于传来了【回忆结束】的提示音。而淮南月已经累到快睁不开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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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内外时间流速不同,所以即便在里头已经白昼黑夜交替,外头却没过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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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问川正懒洋洋在椅子上翘二郎腿呢,面前忽然就多了个淮南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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奄奄一息,看起来即将一命呜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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