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1章

这次还是要用老办法吗？”温星河甩动手中绿色匕首，偏头问秦光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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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光霁凝视着脚下大地，染红了整个世界的血色浪潮历历在目，仿佛只要伸出手去，就能再次触碰到温热的血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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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移开视线，眉毛轻轻颤动着，眼皮也在抖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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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时而紧握时而放松，流溢的纠结持续了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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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始终拿不定主意，于是将决定权交给越关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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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之下，越关山覆上温星河的手，轻轻按平她手中的匕首：“或许……还有别的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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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晓，”她忽然唤道，“还记得你是从哪个方位进入这里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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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毫无标记物的茫茫空间里寻找方向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，好在脚下的黑色大地上还留着路云晓尝试脱逃时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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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分辨了一会儿，抬起手斜斜地指向天边：“那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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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越关山点头，目光顺着那个方向延伸，脚下步伐不紧不慢地越过几人，站到最前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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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刻没有转头，甚至没有眨眼，只对尚且一无所知的路云晓说道：“一定要在通道打开的第一时间开启全体隐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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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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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长的回声于耳畔消逝，率先落下的是滴滴鲜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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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白的天边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裂口，鲜血迅速充盈了两侧齐整的边缘，在狭长的角落里积蓄片刻，而后向外流淌，仿佛一只天眼流出了血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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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关山纯黑的眼眸成了最亮的明镜，幽深的漩涡沾染着天边的血色，从未变过的平静神色给人以诡异的非人感，更使直视双眼者产生极端的晕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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