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6章

站位散乱无形，与那层人墙没有半分相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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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对她，是不是有些残忍了？”温星河小心翼翼地揪住越关山的袖口，轻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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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关山的眼眸中倒映着的并非ella苍老的人影，而是一个漆黑的漩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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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温星河的问题，她陷入思索，踌躇片刻，终于闭上眼睛，回答道：“但这才是现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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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实的确残酷，逃避也并不可耻。”秦光霁缓慢地伸出手，却在指尖与黑洞相触的前一刻收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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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洞的黯淡将他的表情吞没，也隐没了他话中的不忍，他沉默着，深吸一口气，将话语填充完整：“但不管她经历了什么，都不该把无辜者纳入自己的困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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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熊烈火伴以滚滚浓烟，极富侵略性的温度自黑洞中央飞速升起，带着好像要吞噬一切的贪婪将黑洞取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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滚圆的火球里，蜷曲的火舌舔舐一圈瘦长轮廓，像是一道鬼影。它的四肢随着火焰的噼啪挥舞，表面好似覆盖着一层漆黑的碳粉，每次抖动都能带来火焰更加热烈的燃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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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的动作与画中女孩无一，却比她多了几分激烈。像是在跳舞，也像是在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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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焰并未蔓延地太远，一层透明屏障阻隔了它与外界，使得其中的舞蹈充斥着一种带着镣铐的悲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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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跳着、舞着、奔跑着，然而不论如何挣扎，它都无法走出这片火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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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她停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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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焰从她的胸膛穿过，带来的并非烧灼，而是更深的空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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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洞很快扩展，熄灭了周遭的火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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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焰彻底消失的那一刻，一扇传送门无声落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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