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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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睁着无神的眼睛，身中四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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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沐浴在阳光下，好像过了千年万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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炸鸡店外，香气不断从门缝里飘出来，却不再令人垂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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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长！”死而复生的青年从屋内探出一个脑袋，欢快地招呼他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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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光霁实在很难将这张洋溢着笑容的面孔和那张被打得满脸污血、毫无生气的脸联系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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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光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，将所有和青年未来相关的东西都按捺在心底，转而调动起所有的感官观察当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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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提前了。这是秦光霁首先发现的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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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动范围扩大了。眼角余光扫过远处马路，他看见自己的队友正在向他挥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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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，还有吗？秦光霁的大脑飞速运转，却没再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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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街区，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，一次普普通通的会面。普普通通的人们普普通通地走过，有人路过店铺时，会偏过头，和青年打声招呼。但他们不会想到，就是这位如今鲜活地站着的青年，会在几个小时后倒在血泊中，死于自己“父亲”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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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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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光霁跟着青年走进了店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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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位置，青年端来两杯饮料，原本还有一份小食，被秦光霁断然拒绝——未免之后在公交车上吐得昏天黑地，还是什么都不吃为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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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尚且高挂，阳光不再是桌面上的狭窄一线，而是将整张桌子，以及坐在桌子两面的人都照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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