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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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秦光霁补齐了这次交谈的上半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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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长，”青年小口嘬着饮料，“难为你大老远跑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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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evans教授在email里说的是真的吗？”他紧张地搓着手，眼睛眨动地飞快，“他真的愿意接收我做他的学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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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怕自己的话有歧义，他紧接着举起手指，慌忙补充道：“我不是在质疑教授，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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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肩膀内扣，眼神也是怯生生的，整个人看上去是十足的不自信：“毕竟，毕竟他也是学长您的导师，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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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叹了口气：“我这种人……跟学长实在差太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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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浓的自卑感在青年的身上显露无异，令秦光霁想起初见面时的路云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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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哪怕是那时候的路云晓，也是羞怯大于卑微。像青年这样的表现，甚至算得上是病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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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畔，越关山的声音也证实了这一点：“我读不了他的心，但不是他对你的好感太低，而是他对自己的否定太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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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正视自己的人，其内心也是晦涩难懂的。看这种人的内心，就像在沼泽地里划船一样，寸步难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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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光霁参照了越关山的话，连语气也是越关山式的冷静：“你的自我否定太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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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换个方向想想，”直面青年茫然的注视，秦光霁说话很平淡，“如果你真的如你想的那么差，evans教授又怎么会接收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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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青年的目光开始闪躲，本就纠结的手指简直要扭成麻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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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给他喘息的机会，秦光霁接着说道：“其实你很清楚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，只是你不愿意直视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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