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7章

sp;下坠仍在继续,温度降低,冰晶融化成水,脸上留下两行血迹,很快被风干,剩余两道干涸的沟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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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下不再是白云。单薄的云层之下,是朦胧的黑暗正向他展开胸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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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意志正在逼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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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做出决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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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云层,眼前人影清晰,声音却恍惚起来：“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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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似乎有些不忍,踌躇了几次后才将话说完：“秦光霁,没有时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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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中递来一柄剔透的冰刃,散着幽蓝的光芒。僵硬的手臂伸长，掌心皮肤早已被伤口和低温刺得麻木,弯曲手指变得困难，几乎握不住刀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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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,”他勉力攥紧冰刀，声音起初很轻，像一阵无谓的呢喃，随后放声出来，像忽然想起什么未完的困惑，一刻都不想再等待，“如果我失败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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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这种如果，有我在，你不会有事。”对方冷冷地打断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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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仍在继续：“如果我失败了，那我的队友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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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明显愣住了，过了几秒才干干巴巴道：“他们也会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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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似乎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，于是又一次催促：“别再想这些了，我们没有时间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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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，”他突然笑了，手中冰刀和肩膀一起颤抖，起先只是一声冷笑，而后忽地迸发出剧烈的笑声，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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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着，笑得放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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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继续笑着，笑得克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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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滴泪凝聚在眼球正下方，将落未落。一张脸很快被云层里的水汽熏得斑驳，与泪水交织，分明是上扬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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