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7章

嘴角，却再看不出半分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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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头微微低着，视野仍旧平视前方人影，两颗深棕色的眼珠停留在眼白之上，显出几分愠怒，几分森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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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年了，”他缓慢开口，下坠的速度竟也随着他的话语一点点降低，像是在应和，“你还是一点没变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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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一闭一睁，以往的不舍和犹豫烟消云散，只剩下全然的冷彻，比冰棱更锐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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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系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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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影猛然晃动一下，坠落戛然而止，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，但一方是沉着，另一方则是身份被道破后的慌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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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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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，我早就发现了你的异常，”他语速很快，“从进入这个世界开始，我就知道你不是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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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表演很拙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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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影忽地逸散，阵阵光点复又凝结，组成一个幽蓝的光团，上下浮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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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花飞舞，阳光无法穿透层层乌云，周遭霎时晦暗。像极了十年前的冬日，那座坍圮的古堡里，两代权力的交接时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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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怎样？”系统恢复了甜腻的童声，虽然声源来自芒奇，语气却与那个孩子大相径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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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恶意显露，声音放肆：“就算你知道我不是他，那又怎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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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得意地转动光团，虽然没有眼睛，但依然能感受到一道充满得意的凝视：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，多么狼狈，多么可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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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你想要的吗？”它的话音里染着浅薄的笑意，“清楚地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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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了他们的过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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