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nbsp;花涧端了午饭上来，站在衣柜边，问：“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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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沈亭文完全没睡醒，整个人焉巴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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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难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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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亭文花了点时间理解他话里面的意思，又花了点时间思考怎么回答，最后，他慢吞吞地说：“头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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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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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嗓子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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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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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亭文一戳一蹦跶：“全身都难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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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涧从他手里接过温度计，看清里面的水银柱：“吃完饭去医院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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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亭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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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对自己的体质似乎很有自信。”花涧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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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的沈亭文比早晨还要迷糊，至少早晨的他还能跟花涧提要求，而现在的他已经把大脑所具有的功能完全丢弃掉了。花涧再次叹了口气，叹完发现自己这两天叹气的次数好像额外地多，更想叹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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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会来给你送水。”花涧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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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亭文顺从点头，发条机器人似地，往口中规律喂饭，不让人讨厌，但让人着急。花涧伸出手，在沈亭文面前晃了两下：“你平时发烧也这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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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你大我三岁，”没等沈亭文吱声，花涧又道，“生生把自己冻发烧，你睡前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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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亭文眨了两下眼，微偏着头，视线始终停留在花涧手上，后面追到他脸上，转也不转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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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安静下来的时候，整个人的气质跟着变得有些闲散，又懒又倦的。他嘴唇略有些干裂，带得脸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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