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

直到彻彻底底到达尽头的一剎那，他喉中溢出一道模糊的声音，被沈亭文俯身吞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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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黄色的光洒下来，照出一身微光。花涧不想再看，抬臂遮住自己眼睛，又被沈亭文拉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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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什么？”沈亭文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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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怕吗？花涧也迷惘了一瞬，他侧过头，看到了另一侧衣柜上的镜子，照出两道相合的人影，因为看不清，便也说不上好看还是不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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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定要说的话，自己现在应该很狼狈，如果要和平时比，更是天差地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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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出声，等了很久，小声说：“我没害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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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害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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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愿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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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什么可害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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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亭文看着他，看着他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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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稍稍动作，看那双眼睛里光芒流转，继而不堪忍耐地闭起来。眉心蹙起，呼吸一道变得断续，只有那双唇和眼角上方的红痣还有颜色，被水淘洗得更加鲜艳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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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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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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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花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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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亭文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个名字，像诅咒或祷词。他拂掉花涧将要坠入鬓角的汗珠，宛如为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拂去灰尘。沉静，温柔，审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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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沈亭文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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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见钟情也好，见色起意也罢，它们都在不断的接触中变得复杂而单纯，最终化成简单的珍惜，让沈亭文再难将花涧当成萍水相逢的过客。他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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