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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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注意力，正在被一双手所夺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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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说话，这间被遗弃的宫殿在夜中僻静，只听得见扰乱的呼吸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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检查愈发深入，光渡躲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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弓起腰背，也只是自欺欺人的徒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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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摊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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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允许藏着任何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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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视线并不接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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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耳畔听到的，变得沉重而急促的呼吸，并不只是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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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元阙低头问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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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渡略有些涣散的瞳孔，慢慢对准了李元阙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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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平平无奇一个变化，可是做出来，翩然自若，敛光流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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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下的冰玉雕像，注入魂魄，转瞬间活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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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渡只将目光投向窗边，依旧不作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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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又是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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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今夜李元阙第三个问出口，却没能得到答案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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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元阙靠得足够近，不可避免的，闻到了光渡衣衫上沾浮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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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葡萄酒的暖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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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，他今夜在皇兄的寝殿中用过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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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醇甜的酒香，糅合了光渡自己身上清幽的冷淡，就像是被冰浸过的葡萄酒，冷香慢，却能醉人更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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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渡与皇兄喝酒的时候，也会是现在这般情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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