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生?啧啧,真是屈才了。”
李昊笑着接口:“是啊,这么聪明的人,留在我们这种小庙确实委屈了!以后要是当了大官,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事哦。”
肖锋不动声色地打开茶水间的冰箱,取出一瓶矿泉水,瓶身冰凉贴着手掌,让他想起昨夜写完辞职信后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“你们消息倒是快。”他拧开瓶盖,清冽的水流滑入喉咙,缓解了心中的烦躁。
“能不快吗?”周梅冷笑,“你在群里发的那个邮件,大家可都看到了,你说你一个法务,跑去考公务员,这不是浪费资源是什么?”
“就是。”李昊故作惋惜地摇头,“你要是早点走人,也不至于现在连个正式岗位都没有,还得去碰运气,听说选调生竞争比都十几比一了。”
肖锋放下水瓶,眼神平静得像一面湖:“那正好练练我的心理素质。”
他转身离开时,身后传来一阵低笑,像是风中摇晃的枯枝。
走出写字楼时,肖锋把西装搭在臂弯。风卷着细雪钻进领口,带着初冬的寒意,却让他觉得比在空调房里痛快得多。
从公司出来,路过街角旧书摊时,帆布篷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半排落灰的旧书——《官场现形记》《厚黑学》《孙子兵法》。
摊位边还挂着几串风铃,风吹过时发出清脆的声响,像是某种古老的召唤。
“小伙子,瞧两本?”摊主是个戴毛线帽的老头,正用草绳捆扎旧杂志,烟卷在指缝间明灭,“这《孙子兵法》可是好东西,我收来的时候里面还有老秀才的批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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