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肖锋蹲下身。
书皮是暗黄色的,边角卷得像被人反复摩挲过,翻开第一页,果然有钢笔写的小楷:“兵者,诡道也。示弱非弱,藏锋待时。”墨迹褪成浅褐色,却比新印的字更扎眼。
他想起前不久在酒店包厢,周梅说“你这种没背景的,在社会上就是个废物”;
想起李昊拍着他椅背说“肖同学,这位置我替你坐会儿”;
想起王主任刚才看他时,像在看一只自己撞进笼子的麻雀。
“多少钱?”他指尖抚过那行批注,粗糙的纸面刮得皮肤微痒。
“二十。”摊主眯眼笑,“算你交个朋友。”
肖锋摸出钱包,里面只剩三张皱巴巴的百元钞——这是他这个月的生活费。
他把钱递过去时,老头突然说:“你这相,是要走条难路。”见肖锋抬头,又笑,“别介意,我年轻时在文化馆抄过几年面相书。”
肖锋把书塞进帆布袋,转身往家走。
雪粒打在脸上,冰凉刺骨,他摸了摸布袋里的硬壳书,突然觉得掌心发烫。
“小锋回来啦?”母亲开家门时系着蓝布围裙,围裙兜里还塞着调解记录本,“今天怎么这么早?”
肖锋换鞋时,闻到厨房飘来萝卜炖排骨的香,汤里夹杂着姜片与白胡椒的味道,温暖而熟悉。
母亲的手搭在他肩上,比平时凉——她刚从社区回来,自行车后座的棉垫还沾着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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