蹭得他脖子发痒,棉絮的味道混着烟草味扑面而来,“张叔嘴里能掏出不少干货,什么‘体制里最锋利的刀不是嗓门大,是把规则摸透了当盾牌’,你肯定用得上。”
第二天下着细雪,肖锋跟着老陈钻进老城区的单元楼。
雪花落在脸上,凉丝丝的,融化后留下一层湿漉漉的触感。
张叔家客厅挂着幅“清风正气”的书法,墨迹有些褪色,茶几上摆着盖碗茶,热气裹着茉莉香,在空气中缓缓升腾。
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,光线柔和,照得茶叶在水中轻轻浮动。
“小肖,坐。”张叔推了推老花镜,茶杯底在玻璃茶几上压出个水圈,湿润的圆圈在阳光下闪着微光,“我听老陈说你北大法学院的?好,基础扎实是好事。但记住——”他突然放下茶杯,瓷片相撞的脆响让肖锋脊背一绷,“体制里最忌讳的是把聪明写在脸上。”
肖锋的笔记本翻到新页,钢笔尖悬在半空,墨水滴下一滴,在纸上洇出一个小小的黑点。
“要学会借势。”张叔的声音放轻了,像在说什么秘密,“比如政策东风,比如群众口碑。你不是要去基层么?多往村里跑,把老乡的难处记本上——那不是本子,是你的底气。”
离开张叔家时,老陈拍肖锋的后背说:“张叔这人嘴严,能跟你说这些,是真看重你。”肖锋低头看笔记本,“借势”两个字被他画了个星号,墨迹在雪光里泛着暗蓝。
李昊是在一周后知道肖锋考选调的。
律师事务所落地窗外,金融城的玻璃幕墙闪着冷光。
城市喧嚣从远处传来,模糊而遥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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