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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低头翻开《农村工作条例》,钢笔在“乡村振兴”那页画了条粗线。
墨水略干,拉出一道微微泛蓝的痕迹。
他记得母亲调解邻里吵架时,总先给双方递杯热水:“急什么,坐下说。”
现在他明白了,那不是示弱,是等对方把底牌全亮在桌面上。
敲门声是在第七天早上响起的。
他正对着镜子背面试话术,“基层治理要兼顾法理与情理”刚念到第三遍,门板就被敲得“咚咚”响,节奏急促,却并不失礼节。
他套上外套去开,门口站着老陈——隔壁单元的退休工人,总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此刻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。
布料因年久而失去光泽,却依旧整洁,散发着淡淡的皂香。
“小肖啊!”老陈把保温桶往他怀里塞,豆浆的香气立刻漫出来,带着一股甜糯的热度。
他搓了搓冻红的手,往屋里探了探头,目光落在书桌上堆成山的《半月谈》和《孙子兵法》上,“听说你要考选调?好事!我有个老战友,张叔,以前在市纪委干了二十年,刚退下来。明儿个带你去见见?”
肖锋的手指在保温桶上顿了顿,掌心贴着金属外壳,温热透过手套渗入皮肤。
老陈总在小区里帮人修水管、通下水道,上个月他电脑坏了,还是老陈找儿子来给重装的系统。
“您这是……”
“嗨,我就看你这娃娃踏实。”老陈拍他肩膀,蓝布衫的补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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