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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经过肖锋身边时,突然停住:“那两箱酒……我让小阳退了。”说完便佝偻着背走了,背影比来时矮了半截。
肖锋刚要转身,衣角被扯了扯。
阿公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,黑布包已经打开,露出张泛黄的地契。
纸页脆黄,边缘卷曲,像被岁月烤焦的叶子。
“我家菜园子,三亩二分。”老人用指甲在“周正山”的签名上划了划,墨迹微微凹陷,“五八年我捐给村小盖教室,现在……”他咳嗽两声,痰音沉在喉底,“现在你们拿去种大棚。”
肖锋接过地契,纸角还带着浆糊的硬边,指尖划过,像碰到了一段凝固的时间。
他触到阿公的手,糙得像砂纸,裂口纵横,像干涸的河床。
“阿公,这……”
“我不是信你。”阿公打断他,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,像枯井里映出星光,“五三年土改,我在大会上举过手。那时候的干部蹲在田埂上,跟我讲‘地是活的,人是活的,理也是活的’。”他拍了拍地契,声音沉稳,“我信的是当年那个理。”
肖锋喉咙发紧。
他想起昨夜母亲在电话里咳得喘不上气,想起王会计哭花的脸,想起苏绾说“你变了”时的眼神。
此刻阳光晒得后颈发烫,地契上的墨迹却凉丝丝的,像块压在心头的秤砣。
“我会把您名字刻在第一批大棚墙上。”他说,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门轴。
阿公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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