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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是老周压抑的抽噎,像风从破窗缝里钻进来,断断续续,却撕心裂肺。
“他们说只要闭紧嘴,退休工资一分不少……”
下午两点,镇政府后院的石榴树投下斑驳影子。
阳光穿过树叶,在李婶的蓝布围裙上洒下跳动的光斑。
她站在走廊拐角,手在围裙上擦了三遍才掏出张纸条,纸角已被汗水浸软:“昨晚张强去宏远公司待了四十分钟,我收拾食堂时听他打电话说‘老地方见’。”
她压低声音,眼角的皱纹里沾着面粉,像干涸的河床,“肖书记,我儿子上大学的钱,是你们给的助学贷款……”
肖锋把纸条折成小块收进西装内袋,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里,他拍了拍她手背:“李婶,您做得对。”他转身喊来小吴,“调昨晚宏远公司的监控,重点截穿灰夹克的人。”
半小时后,王桂芳的电话打进来,声音发颤得像筛糠:“那个穿灰夹克的……是我们所里老李!他上个月还说我疯了,说青藤会的账查不得……”
肖锋望着窗外摇晃的树影,突然笑了。
他想起清晨声波图上那道0.3秒的凹痕,想起联席会上张副镇长凝固的表情,想起老周摩挲碗沿的手指——沉默的网,正在被一根一根抽丝。
傍晚六点,办公室的台灯亮起暖黄的光。
灯光落在账本上,纸页泛着微黄的光泽,像旧信纸。
肖锋把一沓证据按时间顺序排开,用红笔在“宏远劳务”“老李”“老周”三个名字上画了圈,圈与圈之间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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