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茶杯转得比王桂芳被带走那天还快——他怕自己和王桂芳的账有牵连;
李会计折的纸角数和他儿子的学费单张数一样——他怕供不起娃;
陈会计看挂钟的次数,正好是宏远发工资的日子。”他把草茎吐进田垄,茎尖沾着唾液,在泥土上留下一点深色印记,“恐惧比愤怒好传染,咱们要的就是让他们觉得,开口比沉默安全。”
上午十点,镇政府小会议室的投影仪亮起蓝光,冷光打在墙上,像一层薄霜。
苏绾穿着米色西装套裙站在台前,身后的PPT上跳动着《村级资金流动异常行为指数》,数据流如溪水般无声滑过。
她点击鼠标,老李的名字和五笔报销单同时出现在屏幕上:“这五笔的审批时间都在周三下午两点后——和宏远公司的例会时间高度重合。”
“苏局长,你怎么知道是老李批的?”财政所张所长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眼神发虚,镜框边缘反射着蓝光,像被数据刺伤。
苏绾转身时,发梢扫过肩线,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:“系统留痕不会骗人,骗人的只会是人。”
她点开第二页,老李的审批签名放大成特写,笔锋转折处的顿压清晰可见,“每个签名的笔压轨迹都有记录,这五笔的顿笔位置,和他上个月帮我签文件时一模一样。”
会议室陷入沉默,只有空调出风口的风声,冷气拂过脖颈,像无形的手在试探。
苏绾看着张所长捏皱的会议记录纸,纸面褶皱发出细微的“窸窣”声,心里清楚——这招“数据晒痕”已经在他们心里扎了根刺。
果然,下午三点,她的邮箱弹出一封匿名邮件,附件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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