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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王桂芳名字里的字重叠了,墨迹边缘像一只蜷缩的手。
第二个村是李会计,正在装订上个月的报销单,订书机的金属齿咬进纸张,发出“咔、咔”的闷响。
肖锋话音刚落,李会计的手指就绞住了草稿纸,边角被折出细密的褶皱,纸纤维断裂的“嘶”声轻得几乎听不见,却像针尖划过肖锋的耳膜,那褶皱层层叠叠,像团揉皱的云。
他抬头时笑容发僵:“肖书记喝茶不?新采的野山茶。”肖锋盯着他发红的指节,皮肤下青筋微凸,想起王桂芳说过,李会计有个儿子在县城读职高,学费全靠他每月那点死工资。
第三个村陈会计最有意思。
肖锋说到“真账假不了”时,陈会计突然剧烈咳嗽,喉咙里滚出“咯咯”的痰音,脖颈却偏着往墙角的老式挂钟看——
钟摆“咔哒、咔哒”地走着,每一下都像敲在神经上,那里贴着张“宏远劳务”的招聘广告,边角已经起毛,像被手指反复摩挲过。
肖锋装作没注意,拍了拍他后背:“老陈,您这咳嗽得去镇卫生所看看。”掌心传来对方肩胛骨的轻微震颤,陈会计的喉结动了动,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吞咽声低得像老鼠钻过墙缝。
回程路上,小吴骑着摩托车跟在后边,后座上的笔记本记满了“茶杯转圈”“折纸角”“看挂钟”,纸页翻动的“哗啦”声混着引擎的轰鸣。
肖锋把摩托车停在田埂边,掏出根草茎叼在嘴里,草叶的涩味在舌尖蔓延:“今晚开始教‘五问口诀’,重点盯这三个。”小吴挠头:“为啥是他们?王桂芳说老李才是关键。”
“因为他们最怕出问题。”肖锋用草茎指了指笔记本,茎秆在风中轻颤,“张会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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