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画出来的道理。”
发送键按下时,他想起昨天在村小教孩子们画评分卡的场景:扎羊角辫的小蕊举着蜡笔问“纠错率是什么”,阳光从破旧的窗棂斜照进来,落在她鼻尖的细汗上。
他蹲下来,掌心轻触她沾着粉笔灰的手背,那皮肤温热而粗糙,像晒干的土块:“就是咱们发现错了,能把错扳回来的本事。”
晨光漫进病房时,淡金色的光线爬上母亲苍白的脸颊,肖锋在床头留了张字条,墨迹未干,纸角微微翘起。
他摸黑出了医院,楼道感应灯忽明忽暗,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,像心跳的节拍。
上午十点,县卫健局三楼会议室的玻璃门被撞得哐当响,门框震落的灰尘在阳光中飞舞。
张姐攥着打印得皱巴巴的评分卡冲进来,护士服口袋里的钢笔戳得胸口发红,笔帽边缘磨出一圈油渍。
她声音发颤:“局长,你们采购的输液管每根贵了三块五!”
正端着茶杯的局长手一抖,滚烫的茶水溅在会议记录上,纸面迅速晕开一片深黄,像溃烂的伤口。
“这不是柳河村那什么……”
“阳光指数。”张姐把评分卡拍在他面前,纸张边缘因为反复折叠卷了毛边,指尖留下几道深痕,“现在是我们医院的了。”
她指节敲着“透明度”那一栏,声音清脆如钟,“我查了省招标网,同规格的输液管中标价12块8,你们合同写16块3——能不能公示下这三块五的差价?”
肖锋缩在消防通道的转角,水泥墙的凉意透过衣料渗进脊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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