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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着会议室里突然炸开的议论声,像一群蜂在头顶盘旋。
他摸出手机给阿强发消息:“下次画个‘围魏救赵’,就说先帮护士长查账,她家孩子就不怕打针哭闹了。”发送完毕,他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走廊的脚步声——
张姐不是第一个,老李昨天在村委会堵着国土所长要查宅基地审批记录,二小子今天早上蹲在镇财政所门口举着评分卡数路灯电费,纸页在风中哗哗作响。
中午饭点,食堂飘来的白菜炖粉条味混着消毒水味钻进鼻腔,油腻的蒸汽扑在脸上。
老赵裹着保安服挤过来,袖口沾着斑斑点点的饭粒,手里攥着部掉漆的旧手机,机身边缘硌得掌心发痒:“肖书记,张某的人删帖时留了IP,我……我偷偷录了屏。”
肖锋没接手机,盯着老赵鬓角新添的白发,在顶灯下泛着银光,像霜落在枯草上。
上周三他在医院门口遇见老赵,对方缩着脖子往墙根躲,说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”;今天老赵的腰板直得像根标枪,保安帽下的眼睛亮得吓人,瞳孔里跳动着一种久违的光。
“您不怕丢饭碗?”
老赵搓了搓沾着饭粒的手,指节因为常年握保安棍磨出了老茧,粗糙如砂纸:“我闺女昨晚写作业,说老师讲‘规则要是只给有权的人用,那就不是规则’。”
他把手机塞进肖锋口袋,金属边角触到布料时发出轻微的刮擦声,“我闺女今年初三,我想让她信这句话。”
肖锋的手指隔着布料触到手机温热的背面,像握着一块刚从胸口掏出来的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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