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山羊须的老头胡子胡子气得翘起来, “我们这些老棺材板是不值得见见,谁让我们都要看他脸色过日子。”
旁边几个人也阴阳怪气地笑笑。
黎大柱赔笑脸,急切地安抚着众人的情绪,“三叔, 你这是哪里话, 都是族人,没谁看着谁的脸色过日子。”
“祭田说削减就削减,这还不是看脸色过日子。”有人嘀咕。
黎大柱一下子沉下脸,“为什么会削减还没弄明白吗”
“黎大柱, 还没做族长呢,你在我们跟前耍什么威风”
黎大柱气得脸色更加难看了,这些老东西还以为是黎源东活着的时候吗,仗着自己是长辈就摆架子,也不看看现在黎府是谁在当家!黎源东与族人、与黎家村有香火情在,能够睁只眼闭只眼,容忍族中长辈的不知好歹,黎未可没有,他生在东洲、长在东洲,与族人本就没有生活过,没什么情分在,更何况前段时间村长带着人几次三番到黎府闹事,已经惹恼了他。
别说削减一点祭田了,他还能够再削!
黎大柱打量着聚在这里的人,这些人面对他的目光有些闪躲。
他算是明白了,不是不懂,是想试探黎未的态度来了。
黎大柱很是无力,想要拿捏谁不好,偏偏选择了强硬的黎未。
正当双方在门口僵持的时候,从厨房那边出来几个下人,他们端着茶出来了,又有一些人端来了小桌子小椅子,放在院子里。一个年轻男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,他面带从容笑意,步履不疾不徐,在他略带审视的清冷视线中,站在门口的那群人下意识就缩起了肩膀、回避着目光。
说白了,以辈分压人、欺软怕硬罢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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