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人代劳了。”
“活不到那个时候?”陈若合还兀自奇怪。綮琀这个名字,永晏当时是一笔带过了,只说是个异国公主之类的,最后嫁给她义父,也没有说她短命啊。
阿寒摇头惨笑了一声,撩起衣袖给陈若合看。陈若合这一惊,非同小可:只见阿寒的血管呈现出黑色,攀爬着她雪白纤细的手臂,像是纹坏的纹身,也像开在胳膊上诡异的花朵。
“这是……”静脉曲张吗。后半句被陈若合掐断在嗓子眼里,没有说出来。阿寒年少,不太可能会患这种病,而且静脉曲张的症状似乎也不是这样的。
“这是义父给我下的毒。”阿寒说着,虽然在笑,眼里却盈盈闪现出水光,我见犹怜,“是魇毒之术,极狠极恶的一种,虽有解法,但侬宁愿死。”
她撩起另一只手臂的袖子,也是这般:“如今已经蔓延到肩膀了。不出三日,就会蔓延到心口,那时便是侬之死期。”
“既然有解法,你为何不解?”陈若合追问道。
阿寒已经往邛崃派掌门人的书房走去了。她听得陈若合如此问,只是轻叹一声说:“同施毒人交欢,其毒自可解。侬阿寒也是祭国公主,怎可与小人行这等事。”
向风当时对她说:“綮琀,同我断绝父女关系更好,你我便能名正言顺做夫妻了。”
阿寒连头都没回,便骑马奔向邛崃派了。待到回过头再不见向风,她的泪如滚珠般从眼中滑落,止也止不住。然而她如今却用如此平和的语气同陈若合说出这事,就像是别人的事一般。
你义父真下血本……虽然陈若合内心如此吐槽,但阿寒悲戚的情绪也感染了她,让她生些悲凉。像是对比云子义和阿寒多舛而坎坷的爱情,陈若合和云海清却是一路顺风顺水,哪怕是中毒这等小事,如今都波澜不惊地化解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