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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了。云子风从栖身的客店里出来,在街边买了张葱油饼叼在嘴里,在街上假装漫不经心地转了起来。因为云子风年幼,灌县中的人大多还不认得他,所以也没有人起疑。云子风便逢着人多之处就挤过去凑热闹,他嘴甜,一口一个大哥大爷的,哄得那帮嚼舌根的闲人心里高兴,他打听着邛崃派的事情,那些人也就乐意讲给他听。
这些县上的人把断层崖和邛崃派的事情添油加醋讲了一番,说是什么断层崖的大弟子陈若合本来好好的,被女鬼附了身,成了扫把星,得罪了凌王爷的衙内,逃到邛崃派,又连累了邛崃派。云子风听得多了,也没有了主意。他觉得陈若合人还不错,怎么在这些人的口中,就如此不堪了?正在想着,见街上一阵骚乱,有人匆匆忙忙跑过来,喊着:“不好啦,又死人了!”
聚在一起胡说八道的人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,都拥挤着跑去看热闹,连云子风都好奇地跟着那些人过去了。这回命案是发生在一条窄巷里,说是个商人被人给谋害了。
死的是个南方过来贩布的客商,三十来岁,因为小挣了一笔钱,晚上喝多了酒,绕来绕去找不到客栈,后来被人发现尸体在一条暗巷里,身上被人少说也砍了一百来刀,血都流干了。
短短几日之内,灌县便发生了两起命案,弄得人心惶惶。云子风见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,想着陈若合嘱咐他去铁匠铺取那把剑,便往铁匠铺走去。就算三师兄现在还在牢里蹲着,那把剑好歹也是寒娘子的一片心意。
云子风到底是年纪小,还在琢磨着三师兄和寒娘子成婚的事情。他却不知道,寒娘子剩下的日子可是不多了。那把剑,恐怕是寒娘子给他三师兄所能留下的唯一的念想。
肖希直再去凌府寻凌苏卢的时候,脸上竟然仍带着笑意。凌苏卢心想这厮心理素质真不错,自己的地盘治安差成这样子了还能笑出来。
“这死去的商人身上带的银钱都在,不像是谋财害命,他一个人跑到这几千里远的灌县,说是仇家追杀,也说不过去。真怪。”肖希直喝着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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