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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事,只是被一个公子叫去击筑。”瑾娘把筑放在身旁,抓住高渐离的手,放在自己的脸侧摩挲。一夜的疲惫、委屈、震惊好像突然都褪去了,她打算什么都不对高渐离说。
“陛下昨日宴游间,似乎与扶苏公子有所争执,杀了许多乐师和侍候的人。”高渐离低声说,“不怕你笑我,我心里很害怕,生怕弹错了一个音,就会被杀了。也害怕陛下把你召过去,又因为什么理由杀了你。”
一边说着,高渐离解下蒙眼的白布,一双蒙着阴翳的眼睛转向瑾娘的方向,眼珠泛灰,丝毫没有神采,看起来有些可怖。瑾娘心里泛酸,问道:“先生,你能看到我吗?”
高渐离挤出一个微笑,然后摇了摇头。瑾娘说:“这样也好,你看不见,就看不到我衰老的样子,我在你眼里,一直都是十五岁的模样。”高渐离指着自己的心窝:“卿当长存于我心。”
瑾娘不知道秦朝的时候有没有“你在我心中”这种肉麻的表白,被高渐离如此悲怆地说出来,其实还是挺有喜剧效果的。瑾娘抿了抿唇,想了半天,问道:“你住在哪里?”
“不要问这个,瑾娘。”高渐离叹了口气,扶着瑾娘肩膀的手又捏紧了,好像不愿放瑾娘就这样离开,“以后你少和我见面,也不要跟别人说与我熟稔,我不想连累你。”说罢,忽然又放开了手,转身慢慢沿着走廊离开了。瑾娘在后面叫了声“先生”,他也不曾回头。瑾娘望着他的背影,站在原地,觉得手臂上被胡亥掐过的地方又火辣辣疼了起来。
余下几日中,嬴政未曾召瑾娘去击筑。始皇近来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而心烦,天天发火,一发火就杀人,这般情况,瑾娘觉得自己没有被召过去简直是天大的幸事。倒是公子扶苏天天被他老爸叫过去,不知道两人是在谈些什么。
瑾娘一直未见高渐离,无事可做,为了不让华夫人找茬责骂,只得苦心练琴。咸阳宫中有乐府,存乐谱数百。乐谱都是刻在竹简之上,以文字符号代之,应当是工尺谱的前身;瑾娘听老乐师奏乐,只听一遍,就能复奏出来。原因倒不是说她是天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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