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她能用体系完备的简谱将曲子悉数记下。一月之间,瑾娘进步飞速,乐府中的老乐师都对她刮目相看。
如是过了一个月,咸阳的夏天短暂,秋雨掺着寒意,从天上一落,便凉了下来。忽有一日,嬴政又召她前去击筑。
这回殿上独余瑾娘一名乐师,高渐离不知在何处,嬴政坐在帐幔之后,听了瑾娘弹几首曲子之后,感慨道:“曲风温婉可人,让人心浮,却也催人泪下;与高渐离慷慨之歌相较,别有情义。”
瑾娘伏身道:“陛下赞赏,瑾娘有幸。”她的心内却吐槽,《好日子》能听出来这么多感受吗?嬴政撩开黑色帐幔,慢慢从阶上走下来,似是自语,又似是说给瑾娘听:“若是女子,如此倒是甚好;只可惜扶苏他是长子,却敦厚优柔,怕是不堪重任。”他说完后,转身向着瑾娘这边问道:“瑾娘,你看朕当如何是好?”
瑾娘答道:“公子仁厚,于民有幸,瑾娘愚见,不可强求。”
嬴政一挥袖袍,冷笑道:“妇人之见!天下尽在朕手中,有何不可求?朕要长生,何人也阻不了朕!”他大步走到瑾娘面前,只轻轻一推,力气却大得出奇,便将瑾娘连人带筑推到在地板上,瑾娘的腰撞上冰凉冷硬的砖石,疼得恨不得龇牙咧嘴,却不敢失态,用一双眼睛惊慌地看着嬴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