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寇骞忽然伸过来一只手,夺过油纸伞,却并不往回收,仍稳稳当当地停在她的面前,把那些雨丝隔绝在外,“某给你撑伞,这回总不会走丢了。”
伞面其实很大,大到再塞进一个寇骞,两人也淋不到丁点儿,可他的给她撑伞就真的只是给她,他除一只左手握着伞柄,其余部分依旧是靠着那身简陋的蓑衣遮蔽,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珠。
笨死了,她想。
他若好声好气地求她两句,她未尝不能屈尊与他共伞。
“你怎么老去邻居家拿东西啊?”
寇骞瞥过来一眼,随口答道:“家里穷得揭不开锅,自然要靠邻里接济。”
又开始胡说八道了!他刚刚还往外递银铤呢!
崔竹喧算是明白了,这人嘴里就没一句真话,倒不如给她量体裁衣的范娘子可靠,想到这,她又问:“你以前不是当衙役吗?为什么不当了?”
“……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,”寇骞小声嘟囔两句,继续搪塞,“不想当就不当,哪那么多为什么?”
她偏头望过去,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躲闪的神色,灵光一闪,“是不是县令欺负你了?你求求我,我就勉为其难就帮你收拾了县令。”
寇骞好笑地回答:“那某要是因为作奸犯科,被撵出来了呢?”
她脸色一变,急道:“你、你无耻!”
“啧,某说自己是好人,你要再三怀疑,某说自己是恶人,你就深信不疑?”
崔竹喧愤愤地瞪他一眼,“哪有用这种事开玩笑的?你也不怕真的被官府捉去,砍了脑袋。”
“好,不开玩笑,”寇骞从善如流地改口,“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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