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颗慈悲心,救了人,还把她当祖宗供着,庙里念经的大和尚功德都没某多。”
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,你收了我的金簪,自然该听我使唤!”
寇骞顿了一下,定定地看过去,矜贵的女公子只顾着提着裙摆,避开软烂的黄泥,她不缺一个打伞的奴仆,又如何会把打伞的人看进眼里?
他握着伞柄的指节微微泛白,低垂下眼睫。
“……说的是,某不过是,拿钱办事。”
*
经雨洗过的天一片湛蓝,清风缕缕,翻动绿叶莲波,朵朵芙蓉面半遮半掩,最好不过的景致,却被水榭外层层叠叠的薄纱挡却,瞧不见丁点儿。
而薄纱外侧,满头大汗的奴仆神色仓皇地赶来,亦无暇欣赏菡萏芙蕖。
“公子,虞阳那边来信了。”
亭内静了片刻,下一瞬,那纱幔便被收拢向两边,错金博山炉的香雾与顾渚紫笋的茶雾缠在一处,被偶然闯入的风惊得四散消匿,唯桌案旁芝兰玉树的人仍坐在那,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。瓷与瓷之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,而后是道温润如珠落玉盘的声音。
“是簌簌?”
外头人讷讷应了声是,帘内人便弯起了唇角,望向被薄纱遮盖的莲花的方向,“她定要怨我为芙蓉作诗,扰得她要在荷塘边待着了。”
分明是极温和的话,侍从却不自觉将身子躬得更低了些,背上冷汗渗渗,捧着匣子的指节隐隐泛白,那人没发话,他便不敢起身。
“将画挂到我房内吧。”
“……公子,没、没有画。”
风倏然停了,飘摇的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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