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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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华略一思索：“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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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他的长发从发根开始一寸寸变黑，直至整副面孔看起来与人族无异，他捻起微卷的长发，问，“这样可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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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脸，很难不引人注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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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书玉沉思片刻：“你还是戴个帷帽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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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回寝宫换了套朴素点的衣服，没带任何宫人，悄无声息地上了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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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京一幅萧条之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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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未出门，街上的乞丐比以前多了许多，这两三个，那三四个地凑在一起，瞧见生面孔，一双双漆黑的面孔透过脏乱的头发，紧紧盯着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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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书玉感到害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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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上几乎没什么人，有也是些男子，看不见女人和小孩。竟有几家铺子开着，门口站了好几个手拿棍棒的壮汉，其中赌坊和青楼最为热闹，大白天也能听见其中的喧嚣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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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书玉认得这几间铺子的主人，是她三省神院的一位同窗家的产业，当初将她掳走，关进地下室做合欢散的正是这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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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殊时期，唯有手段狠辣之人，才能混得风生水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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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华不喜欢这儿，这样的场景一千年前他看够了，没什么意思，不如待在寝宫与钟书玉窝在床榻上，可钟书玉喜欢，他只能勉为其难跟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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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往前走了走，钟书玉听到一阵阵哭声，她循声看去，是一个与她爹年纪差不多的男人，男人一边痛哭，一边敲一扇木门，嗓音沙哑，听不出他在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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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书玉连忙走去，问：“大叔，您这是做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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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句话，男人却如见鬼一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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