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

伸手来挡，哭道：“别打我，求您别打我，放了我女儿吧，我做什么都愿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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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神志不清，说话也语无伦次，钟书玉注意到，他手腕，小腿上有很多棍伤，深秋的季节衣着单薄，指尖冻得发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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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疯了，在这样的环境里，活不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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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疑的功夫，有脚步声传来，木门吱呀一声打开。几个男子抬着一个麻袋出来。疯子眼睛一亮，扑上去抓住那人的腿，大喊：“把我女儿还给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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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你的！”为首的男子一脚踹出，正中疯子心口，疯子人都僵了，慢慢往后退，躺倒在地上。踹人的看都没看，继续抬着东西往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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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袋里装的，似乎是一个人，一个瘦小的，死去多时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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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在旁边看着，他们仍肆无忌惮，恐怕这种事没少做。麻袋没丢远，随便找了个巷子口一丢，几人便回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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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心粘腻的眼神在钟书玉身上稍一停留，一股巨大的恐慌感瞬间席卷而来，几个男人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的高挑少年，似乎，是惹不起的货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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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立刻跑回去关上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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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华想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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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情绪为食，自然知晓几人对钟书玉什么想法，魔气在指尖聚集，一想到曾答应钟书玉的话，他又硬生生忍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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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书玉去看疯子，他瘦骨嶙峋，那一脚踹断了他的肋骨，伤了他的内脏，这会儿已经进气少，出气多了。那双灰败的眸子盯着天空，嘴里呢喃道：把我……女儿……还给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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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扇门后，是盛京最大的青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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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吃人，人亦吃人，被魔吃，和被人吃，有本质上的区别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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