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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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”秘书缓缓道，“大概十一点半的样子到了您的办公室，我刚好碰见，他给您带了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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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观棋从脚下阶梯的落差抽回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墓园大门，问：“带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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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了三个袋子，一个是礼盒装的生日礼物，说是他妹妹送您的。还有一个您们朋友带的雪花酥，除此之外......他还给您做了两个菜用保温袋装起来了，果切我已经给您放到冰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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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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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糖醋鱼和排骨山药汤。”秘书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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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老天爷从天上凭空泼下一阵早雪，他缓缓下行的动作在阶梯上顿住。须臾，停滞的腿登时大跨步飞奔起来，他紧捏着手机往外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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墓园的阶梯像永远也跑不完，赵观棋一面狂奔，一面在手机上反复重拨周景池的电话号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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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，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。”听筒里的重复的女声沉静又冷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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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到平台处，赵观棋喉咙发紧，呼吸困难，不得不停下来撑着膝盖大喘气。有只鸟尖叫着从他眼前飞过，他心悸到分不开眼睛去目送那只小小飞鸟，额角的一滴冷汗沿着发梢滴落到水泥地，溅出了墓园外的一朵黑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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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爷小院里的花更多彩，红的白的黄的，看得周景池挪不动步子。他驻足观赏了会，又抬头看了眼天，今天出太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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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好啊，太阳真好，这个院子里的花也真好啊，周景池想。他又依依不舍地站了三分钟，随即弯下腰，抱起脚边的橘子灯，将它放在了红花和黄花中间。没有再为花花草草停留，他转身上楼，回了小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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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屋里有一半的阳光，周景池站在另一半的灰暗里慢慢腾腾地脱衣服裤子，再树懒似的慢吞吞换上衣服裤子，戴上一顶鸭舌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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