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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或许在意对方拴在他颈间的枷锁,但同时又因为这份拘束而兴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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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半身”这一身份,似乎令这种受制于人的被冒犯感,转变成了某种隐秘的、只存在于自我之间的,可以缓慢拉扯和互相磨合的征服和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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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在意在对方面前佯装乖顺,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姿态放得越低,就越有人在夜半时难以入眠,警惕而防备地反复思考自己会因什么而伪装弱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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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是看着另一个自己和一团空气斗智斗勇,就能让他像人类围观小猫咪挠空气一样,心情愉快个一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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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啊,我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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寰在心里叹息般呢喃这个变得微妙又美妙的词,缠住康柯的手臂勒紧了几分,将被风雪冻得微红的鼻尖埋入对方的红发,去闻嗅他遗忘的、可灵魂又如此深刻铭记的故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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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属与硫火的气息冷硬而呛人,他却像找到了本已失落的归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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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应该将兰泽边的那片兰花丛移栽进疗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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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个时刻,寰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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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寻觅到心仪的栖息地的鸟,会钓来树枝、羽毛,筑自己的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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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下一秒,散漫思考的他就被康柯抵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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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柯掐了下寰的下巴,食指摩挲过对方线条凌厉的颌骨中央那几寸柔软的肉,如同猎人摩挲过年轻狮子的咽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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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俩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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羌古不见也就算了,朝辞也被寰不知道丢哪儿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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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游团刚到一个新地方,把导游扔了可还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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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寰的表情,这人绝对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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