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他放下匕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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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手拽下面具,露出一张李璟再熟悉不过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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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轻轻一叹,“殿下,您怎么知道是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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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歹你我也同在左相家塾中习过半月,同窗之谊,我怎会轻易忘记?”李璟沉眸,“熟知的人,光是看身形便能辨出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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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好记性。”顾淮礼貌笑了笑,从容地收起匕首,站在那处,又是清癯孱弱的文人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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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竟不知你会武?”李璟的眸中带着探究,他似乎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同窗,“我不信你是来秫香馆寻欢,你为何来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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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殿下,又是因何而来?”顾淮不答反问,合袖看向他,笑意不达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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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......”李璟蹙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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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料之中,李璟不会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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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又笑了笑,两个人站在这里,问这些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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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不像表面上那么无欲无求,顾淮也不像人口中那么人畜无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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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多问殿下,殿下也别为难微臣,亥时之前,微臣还得回去复命。”顾淮微微颔首,重新戴上面具想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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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复命?是二皇弟吗?”李璟敏锐地捕捉到这句,拍上顾淮的肩膀将人阻在原地,“成玉,你真的要参与党争?如今顾家危在旦夕,你的家事我不多言,只是奉劝你一句,就算是助七皇弟......”李璟的眉头蹙得很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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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殿下。”顾淮只露出一双寒冰一样的眸,深吸一口气打断了李璟的话,“若是可以,微臣亦不会助纣为虐,认贼作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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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?这回李璟是真的感到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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