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骨 第1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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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样，左相知道吗？”李璟眸光微敛，他知道，左相一直对顾淮寄予厚望，若无这些腌臜事，如今的顾淮早已在翰林院崭露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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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一顿，冷风吹起他的发丝，他的眸光融进月色，看不真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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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知不知道，都没什么差别。”顾淮声音沉沉，他想起了某位矜贵的郡主，“他还有更好的学生，也不算，辱没了他的门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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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忽地也想起在家塾的那段时日，轩窗之外，还有一张书案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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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檀雕花云纹，上面刻着一个娟秀的“柳”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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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柳安予的书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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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知道李璟也是好心，他犹豫一瞬，拂下肩上的阻拦，用仅仅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：“沈忠你盯着点，刑部那边，二皇子要动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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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眸中闪过一丝震惊，却见顾淮不再停留，加快步子走出巷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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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站在原地沉思，只听巷子的另一端，是韩昭小心翼翼的呼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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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？殿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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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收回思绪，大步流星走向与顾淮相反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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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韩昭手中接过面具，将脸遮盖严实，眸光黯淡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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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，人呢？”韩昭探究的目光递过来，眼神往他身后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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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不多解释，目光落在他身上一顿，看得韩昭云里雾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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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动声色地勾唇，想到了顾淮那句话，转身心情大好，“世尧，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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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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