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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旅的兵就跟着这股劲往前撵,一口气向北追出去十来里地。猛地看见前面烟尘又起,遮天蔽日。仔细一瞧,烟尘里打头的不是别人,是胡泉大统领!他亲带着援兵赶到了!队伍里,一溜德造105毫米的大个子榴弹炮支棱着,炮管子被太阳晒得能晃花人眼。
“大统领!”三旅的兵都喊起来,声音里带着胜利的烫劲儿。
胡泉拉住马,冰冷的眼光往这片刚打完的战场上扫了一圈。死人,断刀,残旗,烧糊的焦土……他沉声说:“弟兄们,受累了!约翰国这帮贼兵是打残了,可还剩口气,肯定得缩回他们的老窝堪培拉,想当一回钻坑老鼠!这口气得给它掐喽!”说完,“噌啷”一声拔出腰里那把乌沉沉的玄铁剑,剑尖直直捅向正北,“传我命令:三旅整队!合兵一处!跟我北上!砸碎堪培拉的城门,把约翰国那面破旗子给我彻底踩进泥巴地里!”
命令就是砸在地上的石头。三旅的人轰然应声。西边山头,太阳正往下掉,残光照着自治政府的蓝底金龙旗,被风刮得哗啦啦响。满地的猩红色破旗东倒西歪,像是给染透了血的地毯镶了边儿。湖边的水都变了颜色,暗红腥臭。可那胜利的号角确实响了,踩铁穿冰的路,还远得很。
兰斯伯里带着他那点残兵败将,逃命似的跑到半夜,才敢在个山窝窝里喘口气。他看着稀稀拉拉剩下的一点人马,想着白天死在他眼前的那些士兵、军官……脸上皱纹拧巴得像要哭出来,可眼泪干了,挤不出。边上幕僚小声劝:“勋爵,咱们这点老本都快打光了,不如……撤到堪培拉?靠着城墙扛一阵,等本土派救兵?”
兰斯伯里嗓子眼儿里咕噜着,摇摇头,说不出是哭是笑:“堪培拉?那也叫城墙?薄得像层窗户纸!挡得住啥?算了……传我的死命令:撒开脚丫子往南跑!天亮前,务必……给我爬回堪培拉!”他说着说着,突然伸手一把扯掉自己肩膀上的将星徽章,狠狠往地上一掼。那点金光在泥土里滚了两下,就沾满烂泥,被黑夜吞了。它躺在那儿的样子,跟约翰帝国在这片土地上丢掉的那么点体面一样,成了糊不上墙的稀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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