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自治政府的营地里,篝火烧得噼噼啪啪响。火堆边上围了圈人,胡泉,还有三个旅长。赵铁柱正拿着块破布,慢腾腾地擦他那沾满红白脑浆子的刺刀尖儿,火光映着他横肉里那点狠劲儿:“大统领,这刀口刚开了荤,还饿着呢。俺瞧堪培拉那破城墙,挺合它胃口。”
李云龙不吭声,把地图在沙地上摊开,手指头点着堪培拉那一片:“洋鬼子要是真敢缩在城里死扛。咱先拿大炮轰塌它半边脸,再让弟兄们往里灌。就是……里头估摸着也有不少百姓,得想个规矩的章程。”
胡泉点点头,火苗子在他黑眼珠子里跳动:“是这么个理。咱提着脑袋出来,图啥?不就是袋鼠国百姓能喘口自在气?不是图个杀人耍子儿的好听。”他顿了顿,伸手从怀里摸出个单筒望远镜来,“等队伍压到堪培拉城根儿下头,先用炮管子跟他们讲理,再往城里扔几捆劝降的书信过去。要是这帮红了眼的贼种还不知死……”他望了望北方那黢黑黢黑的天,“约翰国在这块土疙瘩上作威作福的日子,就在堪培拉城根儿底下,结结实实地给它画上**!”
柴火棒子“啪”一声炸开个火星。火光映着一张张被风沙和硝烟刻出来的脸,硬邦邦的。乔治湖的血气还没散干净,北边那片被黑夜罩住的路,又冷又硬地摆在眼前。那面蓝底子滚金龙的旗子,卷了边,沾着土,带着血,等着在堪培拉城头上,扯直了腰杆地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