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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起来时,麦地里的酒气已经漫开了。李云龙举着火把站在田埂上,火苗子舔着他的袖口,他却像没知觉。“烧!”火把扔出去的瞬间,他往后退了两步——火舌在麦地里“腾”地站起来,顺着酒气往前跑,转眼就连成了片。红黄色的火浪卷着麦粒往面粉厂扑,麻袋堆成的工事先着了,面粉遇火“砰砰”炸响,倒像在里头放了鞭炮。
约翰国士兵从着火的厂房里往外冲时,身上的火苗子像件红袍子。他们刚跑出火场,就撞见龙骧师的枪阵——毛瑟步枪的齐射声压过了火焰的噼啪声,子弹钻进肉里的闷响混着面粉燃烧的焦糊味,让人分不清是麦子在烧,还是人在烧。
李云龙走进面粉厂时,靴底踩着烧化的麻袋片,黏糊糊的。断墙根下堆着半袋没烧完的面粉,他踢了一脚,袋子里滚出个东西——骨头做的笛子,笛孔里还沾着面粉和血,大概是刚才混战的时候被人踩进了袋子。他捏着笛尾吹了口气,骨笛没发出刺耳的尖声,倒像只鸟在叫,清凌凌的,能穿透还没散的硝烟。
“这是啥?”身边的兵凑过来。
“土著的玩意儿。”李云龙把骨笛揣进怀里,指腹蹭过笛孔里的血渍,“刚才火大,估计是哪个老辈子藏在面粉里的。咱得给人还回去,这东西比步枪金贵。”
赵铁柱的第二旅钻进大分水岭时,荆棘把士兵的绑腿都刮烂了。峡谷里的树长得歪歪扭扭,树根在地上盘成网,走快了能绊倒人。前头的尖兵突然停住,指着上游喊:“旅长,水!”
赵铁柱攀着块岩石往上看——上游的水库堤坝塌了个口子,浑浊的洪水正顺着峡谷往下涌,浪头卷着断树和石头,看着就吓人。“约翰国的孙子想用水淹咱。”他往嘴里塞了块压缩饼干,嚼得咯吱响,“让工兵连把橡皮艇拿出来,别顺着水往下漂,给老子摆个八卦阵。”
橡皮艇是系统具现的玩意儿,打褶的时候能塞进背包,充了气比木船还稳。士兵们把橡皮艇放进水里,六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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