艇围着块大礁石转圈,看着像在洪水里打旋。崖上的约翰国士兵看得直乐——这群人是慌了神,等着被冲到下游喂鳄鱼呢。
可他们没看见,橡皮艇上的士兵正往岩壁上抛登山爪。德制的登山爪带着铁钩,“咔嗒”一声咬住岩缝,士兵们抓着绳子往上爬,水顺着他们的裤腿往下滴,却没人松手。等爬到半崖,赵铁柱从背包里拽出克虏伯炮的炮架——这炮是拆成零件背上来的,此刻在崖上拼起来,炮口正对着上游的水库堤坝。
“瞄准那道裂缝!”赵铁柱拍了拍炮身,铁家伙在他掌下微微发烫,“给老子轰开个大的,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玩水的祖宗!”
克虏伯炮的轰鸣声震得崖顶落石,堤坝被轰开个新口子,洪水改道往约翰国士兵的阵地灌时,赵铁柱已经带着人从崖上滑下来,踩着橡皮艇往对岸冲了。
珀斯港的最后一仗,打在了海上。约翰国守军把沉在港里的旧船炸了,碎木头和铁片子堵着航道,想让第二旅的船进不来。赵铁柱站在冲锋舟上,看着堵在港口的沉船残骸,突然笑了——那些船上还挂着约翰国的米字旗,被水泡得发皱,倒像块破抹布。
“把那些旗子都扯下来。”他对身边的兵喊,“蘸上煤油,当火把使。”
士兵们划着小艇靠近沉船,扯下旗子蘸了煤油。赵铁柱举着根火把站在冲锋舟前头,火苗子被海风扯得歪歪扭扭。“点!”他把火把扔出去,挂在沉船残骸上的米字旗“腾”地着了,火光把港口照得像白天。
“跟我冲!”他猛打冲锋舟的方向舵,船头像把刀,往燃烧的沉船缝里钻。船身撞在烧红的铁板上,“滋啦”冒白烟,他却像没看见,只是喊,“别怕烫!冲过去就是码头!”
士兵们跟着他冲上码头时,约翰国军官举着剑迎上来。那剑鞘上刻着“1803年殖民纪念”,金粉都磨掉了大半。赵铁柱没开枪,攥着枪托迎面砸过去——“咔嚓”一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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