堪培拉天极宫的紫宸殿,朝霞给雕梁画栋镶上了金边。金瓯院使司刘德华身着紫袍,立在大殿中,那袍子在金光里流动着深沉的光泽。殿外古柏参天,晨风吹过,沙沙作响,仿佛在为新生的炎华国低吟浅唱。胡泉站在高高的御案后,看着阶下六院重臣齐齐俯首,心头那股子建基立业的豪气又涌了上来。这万里江山,是他和大伙儿用智慧和血汗一寸寸夯筑起来的。
紫檀长案上,十二卷文书按六院方位端正摆放。最扎眼的是金瓯院那份《民企股权图谱》,红标签标着的纺织坊、糖寮、铁铺子,密密麻麻散落在炎华的疆域图上,像初春田野里破土而出的点点星火。胡泉的手指划过“悉尼织锦坊”一行朱砂批注——仿佛听见了那厂子里织机轰鸣、女工们清亮的号子声。他开口,声音沉稳有力,震得殿宇微颤:
“今日,议立民营公司法,这将是咱们强国富民的根本。”
他拿起一方青铜镇纸,底面刻着的齿轮与橄榄枝在晨光中格外清晰。
“民营企业,根子在‘民有、民治、民享’。股东大会是主心骨,掌着根本大计,这叫‘同源’。但不能让它一手遮天,”胡泉目光扫过众人,在枢机院使司李文渊微蹙的眉峰上停顿了一下,“得设一个监事会,股东代表和工人代表平起平坐,再加一个不偏不倚的中立监事来主持公义,这叫‘共生’。就像那织锦坊,股东定方向,工人管干活儿,中立监事看公平,这三条腿立稳了,小舟才禁得起江海风浪!”
李文渊起身,捧着一卷竹简缓步上前。竹简上用朱砂勾画的法条在光线下红得如血似火,仿佛凝聚着建国先烈的魂魄。他声如洪钟:“枢机院以为,民营股份公司,当以股东大会为最高权柄。股东凭所持股份投票,一股一票,多数为定。然,为防奸商坏我国本,必设监督董事会!其人选由股东大会推选、罢免,以此制衡股东之权。”
胡泉微微颔首。他知道这民营公司法的命门,就在如何箍住资本逐利的野性,让它既能为国谋利,又不至于祸乱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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