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的彩头,是一方金印。
时彧一直想要回骠骑的军职,天子只能一样一样地还给他。
但愿这小子,莫教自己失望。
天子睁一只眼,瞥向伏倚:“你又看出来了?”
论揣摩圣意,没有人比这个老东西更精明。
伏倚笑着伸过去半张脸讨打,自己赏了自个儿一记耳刮子:“老奴这是又多话了。不过这自古英雄出少年,陛下不也盼着么。”
天子负手于身后,喟然道:“朕是盼着时彧是那个少年英雄,但朕更盼着,长安的少年英雄远不止他一个。”
圣人求贤若渴,他等着那个将才很久了。
一代将军沙场老去之后,总要有人扛起业军的旗帜,抵挡北戎的来袭。
他已经想着退位,想了很久了。
等将来自己的儿子即了位,他希望留给自己的后嗣的,是一个威武整肃的朝堂,一片群星璀璨的能臣,和一代太平安定的盛世。
太子谢煜与两名率卫已入深林,此间阔叶浓密,岁寒不凋,常常野兽出没,若非狐狸,便是野兔,时有熊罴穿林,偶见麋鹿饮溪。
到处都是穿梭的猎物,几乎只要张弓搭箭,便能射下一只来,可太子骑在马背上,似乎并不着急着取用弓箭,对那些猎物丝毫都不感兴趣。
太子自己的骑射只能算是中等水平,至于老二那水平,也和他不相上下,父皇心知肚明,他俩谁都不可能是今日的魁首,勉强载着几只兔子回去就能应付交差了。
但今日,他等的猎物,可不是兔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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