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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彧朝哪个方向走了?”
左率卫回道:“殿下,时彧好像并未与我们一同入林。”
“什么?”太子攥着马缰,原地摆过马臀,调转了方向,睨向他二人,“时彧莫非是怕了,不敢来了?”
不对,这不像是时彧的作风。
他今日埋伏了二十个杀手在林中,只要时彧一入林中腹地,即刻倾巢而出。
任他再如何骁勇,也终究双拳难敌四十手,势必要亡于秋狝,届时再派人打死一头熊罴,就说时彧被一只熊瞎子给害死,生嚼了骨肉,弄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。
好出了这口积压已久的恶气。
时彧不但夺走了他的琴师随氏,还在朝堂上与他争锋作对,做了老二门下走狗,已经触了他的逆鳞,决不可再姑息。
左右率卫对视一眼,右率卫道:“殿下放心,末将这就去,将时彧引来此处。”
太子勾起了唇角,轻挑一笑:“去。”
须臾片刻,见日头逐渐西沉,黄昏即将来临,也不知这场行猎还有多久就要结束了,谢煜也不想空手而归,让老二看了笑话,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时彧,未免最后一样猎物都拿不出手。
谢煜道:“随孤去打几只野味,给父皇佐酒。”
左率卫拱手应诺。
两人沿着这条横柯上蔽、在昼犹昏的山道上去,终于又见有灰兔窜出影子,太子从背后的箭囊里取出羽箭,伏低身体于马背,蓄势待发欲引弓。
但那兔子窜得飞快,太子刚刚搭上箭,它便已经跑到了一棵百年老树之后,树干庞大臃肿,隐匿了灰兔的踪迹,太子不甘心,驱马前去捉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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