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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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巧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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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发了愿供奉佛祖，自从来宜县，就常来拂云寺。寺里用的熏香大多是我调配的，佛门礼轨里初一十五是香期，我总要提前做些准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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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紧接着毫不避讳道：“那你凭什么确定是我杀的人？昨天匆匆对视一眼，四周又那样暗，你怎么知道是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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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约抿了抿唇：“我的眼睛没有那么敏锐，但我可以凭气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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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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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个人的味道都是独一无二的，对视的瞬间足够我记住你的味道。现场没留下什么东西，但有你的气味。”萧约道，“还有一些旁的印证。我昨天去了刘家，听刘夫人说死者本来又要强娶一房小妾，那姑娘还不到十八岁，刘康死了也算是免了一桩伤天害理的事……方才听张老汉说前些日子家里有烦心事耽搁了做壶，你又很在意那壶似的……于是就都联系起来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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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约看着薛照：“你为了让张老汉安心做壶，所以替他除掉了强抢女儿的恶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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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眉梢微抬，并没有接话，而是转而问道：“你叫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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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萧约，字栖梧。”萧约如实回答道，“我家是做生意的，前些年住在陈国京城，一年前才到宜县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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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国，京城……人往高处走，你家却是反着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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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县位于梁国之南，虽说气候宜人生活安逸，但终究不算个发达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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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国与北边的卫国都是陈国的藩属国，梁国姓冯，卫国姓薛，二者的国都尚且不能和陈国京城相提并论，更不用说小小的宜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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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约道：“我没有说谎。如果说我将搬家的经过再讲得详细些，你会答应让我制香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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