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几百年来经历过无数次的熟悉的挫败感再度涌上心头,他眼皮一跳,眼中绵绵深情瞬间烟消云散,甚至转化为些微怨恼。
一个被玩烂了的情人,也敢给他脸色看。
他阴沉又轻蔑地盯了弦汐背影半晌,没耐心再继续做戏,转头回了天界。
——他还得跟某些人分享一下这个喜讯。
衣袂翻飞,无尘白靴落在南天门。守卫看清面容那刻,立即屈膝跪地:“二殿下。”
白奕略一抬手,示意他们免礼,信步踏入天宫,直奔祖伊起居的乾清宫。
宫人入殿禀报过后,将他引至上书房。
“父王。”
白奕对着书案后的祖伊俯首作揖。
祖伊头也不抬地批阅公文:“何事。”
“儿臣想纳一位侧妃。”
祖伊翻公文的动作顿住,抬眼:“什么时候?”
“半月后。”
祖伊静了少顷,道:“推迟吧,最近天族不宜办喜事。”
白奕肩背一僵,笑容不免凝滞些许:“是因为……兄长吗?”
祖伊不答,只长长叹息一声,面上明显多了几分烦愁。
那日玄濯在涂山大闹一场之后,涂山翎亲自带人找上天宫理论,两厢对峙良久,终是各自憋着一口气议了和。
至于婚事,也在玄濯的坚持下延期了,天族对外给出的理由倒也算说得过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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