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弦汐低低地呢喃,觉得可笑,却又悲哀愤怒到笑不出来。她侧首注视玄濯,被怒意灼湿的眼眸噙着极深的怨尤:“玄叶为何要对他恭敬?玄叶也是你的孩子,他那么优秀,聪明,甚至还是你——”强迫她生下来的。
残存的理智提醒弦汐,玄沐和玄叶还在。
这种事不能在孩子面前说。
激动的神智清醒少许,弦汐将后几个字堪堪咽回肚子,可越是这般忍耐,心里的仇怨就越烧越旺。她深吸几口气,揪住玄濯衣襟憎然质问:“——你凭什么要他恭敬玄煜?”
玄濯无波无澜,平静得近乎冷漠:“尊卑有序。”
尊卑有序。
短短四个字,令弦汐蓦地怔愣住。
……哦,原来是这样。
因为玄叶是侧妃所出的孩子,所以必须要对身为正妃之子的玄煜恭顺温良。
她是玄濯的侧妃。而玄濯心底也是这么看待她的。
联想到玄沐昨日说过的话,弦汐眼里的光一点点冷下去,仿佛渐渐湮灭于暗夜寒风的烟花残末。
旁观这一切全程的玄沐只觉家中气氛从未如此僵冷过。
他看到母妃苍白失色的唇微微翕动,而后咬紧了牙,霍地拔出发间簪子,一下扎入父君胸口!
父君不躲也不避,任由那支点翠鸳鸯金簪陷进皮肉,血液四溅,染红了母妃素白清瘦的手,遍布青红痕迹的腕子,以及那双写满愤恨的、通红的眼睛。
“你怎么不去死啊……玄濯,”她声嘶力竭地诅咒:“你怎么不去死?!”
似乎有什么东西也随着这一簪子被砰的扎破,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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