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他的喉咙,低声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展画屏,你不说实话,掐死干净,省得你身受苦楚,我也难过。”展画屏也不挣脱,脸上波澜不惊,只道:“不打紧,练功走了火,一口气岔了没提上来。”“走火?”紫袖困惑道,“别人也罢了,你走火?这内功心法少说也练了二十几年……”展画屏一只手握住他手腕,轻轻地道:“突然想起你来,分了神。”
紫袖瞠目结舌呆在榻边,随后从脸到脖子全都红了。许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。他连手都忘了松,只觉展画屏颈中血脉在自己掌下搏动,自己的心也随着那一下一下的跳跃,化作一汪春水;四周时光凝结着流逝,过了半晌,展画屏道:“你去罢,我躺一躺。”
紫袖将地下拾掇好,一个人呆呆出来,径直跑到山腰松林里。他想着展画屏说“想起你来”,心头一甜,就想要笑;然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头,又气他甚么都不肯告诉自己。展画屏刚过三十,年青体健,紫袖想到那许多血,就不免心悸——他甚至第一次离这么多血这样近。在他心里,展画屏在江湖上自然胜败不惊,在凌云山更是宛若神祗,难道……难道人这辈子,灾难和不幸说来便来么?
“……师兄,殷师兄!”耳畔忽然响起旁人的声音,紫袖一惊,见是明芳笑吟吟地看着他,随口应道:“甚么事?”明芳说:“你怎么啦?不高兴啦?斗草玩么?”紫袖才见她手里拿着许多花草,便道:“我练功太累,还没练完,你找师姐们玩去罢。”明芳应了一声,一步三回头地去了。
紫袖也站起身来向别处走,没走几步,只听明芳“呀”地一声,又有别人的喝骂声,随后便是明芳哭起来了。紫袖连忙回转去,见明芳正从地上爬起,花草散在脚边,有个男子正在踩踏。紫袖正憋着一股邪火,此刻见旁人将师妹惹哭了,大踏步地赶过去,将明芳向身后一拉,道:“做甚么欺负小姑娘?”
他认得那人是成师伯门下,似乎正是先前抢石坪输给费西楼的那个师兄,只是素日见得甚少,忘了姓张还是姓李。此时那人皱眉道:“谁欺负她?她走路不长眼睛撞了我,有工夫哭,不如下次长长记性。”紫袖沉着脸道:“这么大的地方,你能撞上她,又乱踩这满地的花,也不见得长了眼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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