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农妇神情诧异,又道,“我有一个……姐姐,待我很好,生了一个女娃娃。不知道李家姐姐是不是跟她一般,孩子也三岁大了。”
农妇眼里落下两行浊泪,声音蓦然低了,走向院门道:“你进来罢。”
紫袖同妇人相谈半晌,只觉得李大姑娘也甚是苦命。孙桃儿原本是李家的帮工,李家见他老实肯干,招为女婿,陪嫁了果园、屋子,李大姑娘却被孙桃儿嫌弃。孙桃儿不但嫌弃媳妇怀过一次孕没保住胎,还嫌弃她竟是个六趾,指不定有甚么妖异。他最后一次上李家门,说李大姑娘“着了魔”跟人跑了。李家老两口又急又气,身上一直不好,赶上那年冷得出奇,没多久竟前后脚病死了。农妇又说李家老二并不需与姐夫争产,比起房子果树,他许是想要姐姐的翡翠戒指,是老李夫妇给儿女置办了成亲用的,姐弟俩一人一枚。
出门前,紫袖想起自己在孙家见过的酒坛酒碗,便问起此事,农妇果然说孙姑爷好酒;紫袖顺口问他发酒疯打不打人,农妇朝他撇嘴道:“我的小爷,你见过几个发酒疯不打骂人的?喝了去睡也就罢了,要说发疯,你去附近几个庄子问问,舍不得砸东西的倒有,哪里有舍不得打人的呢?”
紫袖告辞出了李庄,暗自思忖:只有孙桃儿提及“着了魔”一事,并无对证,想得到魔教的信息,还是要找到带走李大姑娘的人才好。
又过几日,轮休时逢着阳光晴好,紫袖便将厚衣棉被都拿在院子里晒,看绳子上还有空,干脆将身上套着的也剥下来晾了上去,又回房在柜子里翻,找出一件棉袄。他如今不在山上,内功也有所进境,不像从前怕冷,到了池县竟也没穿过厚袄。他拿起来正在身上比量,忽然想起白霜在寒风里冻得手冰凉,脸发红,心想倒不如把这件袄给他穿去。白霜自过了除夕一直没有再来,紫袖想着去看看他,当下将袄也晒在院里,身上只穿着单衣,又回去拿旁的袍子来穿。
他低下头要裹衣裳系衣带时,瞧见腰间扎的腰带,便伸手摸了摸。那条腰带正是展画屏的旧物,紫袖从清溪小筑将它带了出来,自彼时每日系在身上。他不舍得拿来系外袍,只系在中衣之外。此时看到,心里又软了软,便将自己写的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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