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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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低着头，不去探究里面有什么，伸手替她关上书房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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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卧的卫生间里，水龙头的水被调到最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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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的整张脸埋在水池里，水面上咕噜咕噜地冒出气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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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很久，她抬起脸端详镜子里的自己。几缕湿发黏在下颌线周围上，刘海七零八落地贴在额头上，熟悉的五官却表情惨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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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呼吸急促地缩回床上，用力把全身裹在被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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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不清脸上是泪还是水，她感觉很冷，冷到没有办法吸入氧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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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又震动起来，直觉告诉余笙，是陈婉清发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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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脑海里浮现出陈婉清微笑的脸，左手一直在不自觉打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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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没办法去拿手机，她越想控制自己的手，抖得越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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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门声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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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：“余笙，你要不要喝热牛奶？”\n\n\n\n', '\n')